我们的百花是花园，花园的锋锋真鲜艳，娃哈哈啊娃哈哈，每个狂剑脸上都笑开颜
[全职][于远]墟下长歌（7）
飞机晚点，真可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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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于锋坐在贵宾候机厅，面前摆着第三盘花生。他心神不宁地磕着花生，每隔十秒就看一次手机。这两天来邹远都没有联系过他，明显是在刻意躲着他。一个钟头前他实在忍不住，给邹远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九点钟飞机回广州。这条短信多少有点最后通牒的意思。于锋觉得，要是上飞机前邹远还是没有回他，那他的态度就已经再明显不过。幸好现在是夏休期，个把月见不上，等事情风平浪静，他们就又是一对好搭档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邹远没来消息，飞机那边倒先来了消息，说是大雨延误，起飞时间待定。
于锋长叹一声，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意。
于锋在这样不安的情绪中奋勇地吃完了第三盘花生。候机厅的服务员脸色已经不太好，但还是给他端来了第四盘，又给他倒好了茶。于锋自己却觉得不能再和花生过不去了。他打开电脑打起了游戏。机场的网络不太好，荣耀是肯定打不了了，但是各种小游戏还是没有压力。他挑了几个最无脑但又最能消磨时间的打了起来，连连看打完了打泡泡龙，泡泡龙打完了打祖玛，他的手一刻不停，积分嗖嗖嗖地往上飙升，但耳朵却一直留意着航班播报，还有手机那边的提示音。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于锋觉得特别累，心累，手指也累。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想，就这样吧，不管谁先来，都别再折腾下去了。
简直像卡准了他的想法似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于锋心脏狂跳，他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接起来，才发现是家里打来的电话。那头问他飞机晚点到什么时候，他松了口气，说还没数呢，到时候自己打车回去。
经历了刚刚的高度紧张，于锋此刻终于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他把手机丢到一边，手指又不自觉地开始摸起了桌上的零食。他吃腻了花生，就随手摸了一颗太妃糖，刚放进嘴里，电话又来了。
“喂。”他随手接起电话。
“于锋。”邹远说，“还没上飞机呢？”
于锋一听是他，整个人都一个激灵，险些把糖吞下去。“没有呢。”他说，“晚点了。”
“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邹远的声音有点沙哑，“雨……是挺大的。”
于锋知道邹远打电话来肯定不是为了说这个的。他紧张地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你在干什么呢？”邹远问。
“打泡泡龙。”
“呃……”
邹远好像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锋也没有挂电话，就耐着性子，等着他。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再多等这十来秒。
“我这两天有点感冒。”邹远终于说，“之前……一直没和你联系。对不起。”
“没事。”于锋强作镇定地说。
“呃，于锋……”邹远说，“我觉得你挺好的。”
于锋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在地上。如此教科书似的发卡，现在电视剧里也不常用了。
“但是……”
来了来了来了。于锋心中冒起了无数个惊叹号。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之前我去问了一位前辈，战队里如果有这样的事，会不会影响团队。前辈他说，这的确不是两个人的事情，特别是队长和副队长的话，要特别谨慎。”
他居然还去找张佳乐商量了。于锋一秒得出结论，顿时觉得嘴里的糖都有点发苦。
“那个前辈……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我得想清楚，信赖和喜欢不是一回事。”邹远声音越来越小，也可能是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
“嗯，我明白。”于锋善解人意地说。
“我这两天也都在想。可我好像有点不擅长这个，越想就越糊涂。”邹远说，“所以于锋，以后我们再慢慢一起琢磨吧，行吗？”
于锋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只听到了“一起”这个关键词，还没来得及好好回味，航班播报又响了起来，因为天气原因，于锋搭乘的航班彻底取消了。
“怎么了？”邹远听他这边久久没有回应，声音也有些发虚。
“没……没什么。航班取消了。”于锋说，“好像最快也得明早才能飞。”
“那你今晚呢？”
“机场这边好像准备安排住宿。”于锋说。
“行。”邹远轻描淡写地说，“到时候给我个地址。”
邹远说完这话就匆匆挂了电话。于锋一脸错愕地看着手机。
整件事莫名其妙地开始，又莫名其妙的结束，中间蕴含的信息量有些过大，他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消化过来。在彻底明白了事态以后，他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又剥了一颗糖放在嘴里。
太甜了，都吃不出甜味了。他想
到了那天晚上于锋才知道邹远其实并不像他听上去的那样从容。在发给邹远酒店地址半个小时后，于锋给他开了门，发现他因为感冒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还有些恹恹的。邹远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两只手都紧张地攥成了拳头。于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两个人好像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开启这段崭新奇妙的关系。最终于锋伸手将他揽了过来，关上房门，放心大胆地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他发现邹远的身上还带着这个城市雨水的气味，很凉，也很好闻。这个拥抱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即熟悉又陌生的——作为队友他们曾经拥抱过无数次，作为恋人却还是第一次。于锋之前那整整一晚的思虑和规划在邹远的简单和坚定面前都扑了个空。但一切就这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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