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船（来自 爱锋15 pro max）

[全职][周翔]Starry 番外 万火归一（下）

不愧是TE，长得远远破坏了平衡……标题可以改成《网瘾少年电疗之谜》了

虽然好像是硬塞，但其实是加了私设完全不周密的硬塞paro……

被原作伤害得快爬不起来了，只希望在原作下死手之前能让小孙同志和小周同志幸福起来。

总之全文完结。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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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火归一

下

 

当孙翔醒来的时候，梦中的风声依旧盘踞在他的耳朵里。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只看到大片的白，四周静悄悄的，如同死后的世界。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还好好地呆在轮回的宿舍里。因为刚搬进来没几天，房间里很空，他的行李箱挨着柜子，孤零零地站着。

从越云到嘉世，再到轮回，他一直都只有这一个行李箱的东西。他这些年来攒下的私人物品，甚至还没有游戏中仓库里的物品多。他有时候甚至觉得他真正的世界并不在这里。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小孙，能进来吗？”

是江波涛。

孙翔应了一声。江波涛推门而入。

“早上好，休息的怎么样？”江波涛说。

“还行。”

孙翔之前只在欢迎会上和江波涛说过几句话。但江波涛这个人就是有自来熟的本事。哪怕这时候孙翔一身的起床气，都没有对江波涛产生一丝烦躁的情绪。孙翔觉得这个大概是自己一辈子也学不会的技能。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江波涛继续关切地问，“一般刚来这里可能会有点喝不惯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没……”孙翔有些迷糊地说，“就是肚子疼。”

江波涛脸色变了。“怎么回事？”

孙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没有了，奇怪，刚刚觉得好像特别疼……”

江波涛松了一口气，连忙说：

“总之你刚来，可能有些水土不服，要有什么不舒服的赶紧去找队医呀。”

“知道了。”

其实孙翔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好。他思索了一下，觉得是因为自己这几天都忙着来轮回交接的事情，没有好好打游戏。一不打游戏，人就要不正常。这就是一个职业选手应有的素养，他想。

想到问题的根源，就好办了。

“江波涛，”他说，“来pk吧。”

“……啊？”

江波涛看着孙翔，努力地把那句“你先把裤子穿上再说”给憋了回去。

 

孙翔喜欢异想天开，但江波涛还是有个有条理的人。他哄着孙翔去洗脸刷牙吃早饭后，才带他去了训练室。吴启和吕泊远已经先一步到了那里，孙翔犹豫了一下，有些笨拙地冲他们两个打了个招呼。另外两个人明显有些意外，互相看了看，才回了个“早上好。”

“小孙，你的位置在这边。”江波涛把他领到旁边的一个电脑桌前，“现在是夏休，训练时间没有那么严格，不过还是不能懈怠哦。”

“行了，”孙翔满怀干劲地活动活动了手指，“先P一把再说。”

江波涛想了想，说：“我看这样吧，小孙，正好泊远他们都在，我们来2v2怎么样？”

孙翔犹豫了。他转了转视线，发现吴启和吕泊远也正充满怀疑地看着他。

孙翔感到一阵不服气。

“打就打。”他咬牙说。

 

最终孙翔和吴启分在了一组。江波涛和吕泊远和他们对抗。孙翔打得意外得有些瞻前顾后，没了往日里的锐气，再加上他和吴启话都没说过两句，自然谈不上什么默契。拉锯战了几个回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有点不太集中啊，小孙。”江波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休息好？”

孙翔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从早上起他就有些不对劲。
准确来说，挑战赛后孙翔就一直有些不对劲。他觉得之前的自己都在那场惨痛的决赛里被砸成了碎片，再怎么努力地拼回来，也总有些怪里怪气的。叶修说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挑战赛后的几天里孙翔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到后来简直想到荣耀两个字都头疼欲裂。可是除了游戏他的人生几乎一片空白。在肉体和精神双重的饥饿中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小号上线，和过去一样，无论副本还是擂台几乎仍是所向披靡，但胜利已不能给他带来快乐。八个小时过去，他越打越觉得迷茫，手指开始痉挛而不受控制，毫无章法地摁在键盘上，最终，屏幕上弹出了荣耀两个大字。

不是一个人的游戏……他在头痛中迷迷糊糊地想，可我一直就是一个人啊。

 

江波涛见他有些走神，更加担心了起来。“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然再回去睡会？”

“没事。”孙翔扶着额头，看着屏幕上的那两个字，他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刚刚的战斗中他不止一次地想起叶修的那句话。他努力地想要配合吴启的行动，但是怎么也做不到。他脑中可以想出一百种干掉一个刺客的方法，但是要让他配合一个刺客，却要困难得多。

他不惧怕改变。从越云到嘉世，从狂剑士到战斗法师。只要能变得更强，他都会一往无前地去做。但是不断地失利让他不禁怀疑起来：他真的变强了吗？

甚至到了现在，连“改变”这一件事都做不好了。

孙翔想着想着，终于有些难过了起来。

他感到焦躁不安，仿佛落进了一个密封的黑匣子里，无论怎么摸索也找不到出路。

头好痛。他感到视线慢慢模糊了起来。意识沉沉地往下坠，一个声音却在脑中响了起来。

有人对他说：“别怕。”

 

孙翔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江波涛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冲着吕泊远招了招手：“泊远你来帮把手，小孙好像不太舒服，我们扶他去队医那看看。”

他们两人不由分说地把孙翔架到了医务室那。孙翔被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检查完了以后，队医让他先躺一会儿，然后走到门外去和江波涛说了些什么。

孙翔事不关己似地蜷在床上。脑子里好像被强行塞进了什么东西似的，还是涨涨地疼，而且越来越痛。他抓紧了床单，不自觉地呻吟了起来。

“唔……周泽楷……”

话音未落，他自己都愣住了。

为什么是周泽楷？

 

江波涛这时候进医务室里查看他，一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掀开帘子进来，紧张地问：“小孙？”

孙翔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心虚地说道：“那个，周……周队呢？怎么刚刚没看到他？”

“呃……小周今天早上在忙别的事情呢。”江波涛说，“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问问。”

提到了周泽楷，孙翔忽然想起自己来轮回的第一天，队里曾经提过有一个专门针对他和周泽楷的训练计划。

“江波涛，”他说，“之前不是说有个什么特训计划吗？”

江波涛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哦，那个啊。”他说，“那个计划还不太成熟。况且你现在状态不太好，还是再适应几天再说吧。”

“哦。”

孙翔把脸埋进枕头，一副想把自己闷死的样子。大概是因为真的没有休息好，他趴着趴着，就又睡着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清晨梦的片段闯进了他的大脑。他看到了红色的荒漠和紫色的星空。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逆着席卷整个星际的风向他走来。

他揉了揉眼睛，想看清那个人的脸。医务室白惨惨的光打在他的眼睛上，他醒了过来。

已经是晚上了啊，他想。他抬了抬头，看见外面黑漆漆的天，和窗户反光里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他猛地扭过头来，发现周泽楷正坐在他的床边。

周泽楷看上去和赛场上有些不一样，也和广告宣传照上有些不同。他看上去气色并不是很好。但无论如何，孙翔不得不承认，他依然非常非常好看。

周泽楷看到他醒了，身体微微前倾了一点，像是想查看他的情况。

“周泽楷……”

孙翔坐了起来。他的头已经不再痛了。他有些奇怪地盯着周泽楷的脸看，并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相似的、困惑的神情。其实他们几乎算半个陌生人，在这种距离下应该会对对方有一种天然的、无可避免的警觉。孙翔却觉得自然之极。他没有问周泽楷为什么在这里，在这里多久了。最终他只是有些无所谓地笑了笑，冒出了一句：

“来pk吗？”

 

周泽楷一言不发地陪他去了训练室。训练室里面有两台电脑正闪着光。孙翔注意到其中一台正是自己位置上的电脑。

在这等着我呢，他想。

尽管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孙翔却没有什么防备的意思。他们进入竞技场开始对决。以往在赛场上和周泽楷对决的机会只有那么几次，往往还是擂台赛双方血量不均的情况下。而这一次孙翔才真正察觉到这位沉默的枪王就如传说中的一般无所不能。孙翔也打得畅快淋漓，却总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他连输了三盘。打到最后他以为自己会恼火和暴躁。结果都没有。只是有一点点不甘心而已。

自己果然不太对劲，他想。

“不来了。”孙翔最后懒懒地往后一靠。他知道今天自己赢不了周泽楷。

周泽楷微微偏过头，黑漆漆的眼睛关切地看着他。

“副本？”周泽楷问。

孙翔一下子就懂了。他简直佩服自己的理解能力。只是和周泽楷单挑真的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孙翔现在比较想回到床上躺着。

“不好？”周泽楷鲜有地说了第二句话。

孙翔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一打就打到了深夜两点。孙翔到最后简直感到了一阵油尽灯枯般的亢奋。除了间或在频道里打出一些指示，周泽楷在几个小时里依然一言不发。孙翔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应。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在很早以前就习惯了周泽楷在身边，与他并肩战斗的样子。

这不对，孙翔想，早上的训练刚刚才证实了他和其他人并没有这样的默契。但周泽楷却不一样——

他对周泽楷其实非常、非常地熟悉。而周泽楷对他，也是一样。

孙翔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停滞，周泽楷在频道里打了一个“走”。

“不行了。”孙翔一只手捂住了头，“有点累。”

周泽楷也停了下来。他绕过电脑桌走到孙翔身边，伸手按在了孙翔的额头上。孙翔觉得他的手凉凉的，挨上去挺舒服，也就没有动弹。

“没发烧。”孙翔低声说，“就是打太久了。”

“呃……”周泽楷说，“对不起……”

孙翔眨了眨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电脑荧幕，他现在看周泽楷的脸都有些不清楚。

“我们之前是不是……”他强忍着疼痛和疲惫问，“唔……在什么地方……”

周泽楷表情有了一点变化。

他弯下腰，轻轻握着孙翔已经僵硬的手指移动了一下鼠标，又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操纵屏幕上的人物退出副本，走到最近的传送点，传送到某个地图。

当新的场景在屏幕上展开时，孙翔猛地睁大了眼睛。

暗红色的沙漠在他眼前徐徐延伸，在沙漠的边缘是镜子一样的湖泊和茂密的丛林。深紫色的天空上悬挂着一颗淡黄的星。

这个荒凉的场景属于一个低等级的地图，大部分的人在升级后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孙翔却死死地盯着屏幕——他知道这个地方，他和周泽楷曾经在这里生活了数个月。

但那是不合理的，不应该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

孙翔抬起头，有点期待和无助地看着周泽楷。他觉得周泽楷一定知道得比他更多。但周泽楷往往什么也不会说。

周泽楷果然一言不发。

他抿了抿唇，慢慢地靠近，不动声色地吻了吻孙翔的嘴唇。

在孙翔反应过来之前周泽楷已经结束了这个吻。周泽楷脸红得比他还厉害。他望着孙翔，有些怯怯地问：

“想起了……？”

半秒钟之后，孙翔大叫一声，跳起来冲出了训练室。

 

孙翔在走廊一路狂奔，奔到江波涛门口咚咚咚地敲起了房门。此时在他心中江波涛简直就是轮回的机器猫，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江波涛睡眼惺忪地来开门。

“江波涛我跟你说！”孙翔急吼吼地嚷嚷着，“那个、我好像和周泽楷做了一样的梦！”

他这一嗓子吼下来，江波涛居然没有发火，也没有露出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简直是涵养过人。

江波涛挠了挠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那什么……小孙，这个点你来跟我说这个，有些不太合适吧……要不明天再说？晚安啊。”

江波涛正想关门，孙翔整个脑袋都钻了进来，画面看上去有些惊悚。

“这太奇怪了啊！”孙翔说，“江副队你……”

他还没说完，一双手扳着他的肩膀把他拉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周泽楷追了上来。

他给江波涛使了一个眼色。

江波涛愈发为难了起来：“可是……”

周泽楷盯着江波涛看。孙翔感觉好像有无声的电波在空气中交换了几个来回。

江波涛无奈地打了个呵欠。

“进来说吧。”他说。

 

“关于那个梦，”江波涛问孙翔，“你还记得多少？”

孙翔摇了摇头，“其实不是特别清楚了。只记得我和周泽楷一直在那个场景里面——”他脸红了红，“生活了几个月。然后好像有什么人冲进来……反正我就挂了。”

“可是，”他连忙补充道，“周泽楷他刚刚……他肯定也做了一样的梦！”

江波涛连忙把他按了下来：“小声点，牺牲我一个就行了，隔壁杜明还要睡呢。”

“小周的情况你不用说，我们之前就已经清楚了。”江波涛继续说，“总之先道个歉，白天我没有说实话。事实上，你们的特训已经进行完毕了。”

孙翔大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边时间上算……”江波涛想了想，“应该是昨天夜里的事情。”

孙翔皱起了眉头。前天夜里他一早就睡了。完全不记得有特训的事情。

“呃……”江波涛在斟酌自己的用词，“其实所谓的特训吧，就是你们那个梦。”

孙翔听不明白了。他转头望向一旁的周泽楷。周泽楷冲他点了点头。

“小孙你冷静点听我说啊，”江波涛说，“这个特训呢，其实就是想帮助你更好地融入团体，和大家配合起来。这是个意识的问题，三两天的可能也改不过来，想要彻底解决，还得下点猛药。俱乐部里面也有点急功近利，就请了专门的团队，打算潜移默化地给你……呃，调整调整心态……”

江波涛看到孙翔一副听不懂的状态，又耐心地解释道：“其实吧，简单说就是在梦里的一些平常很难碰上的经历，让加深我们彼此之间的信赖，迅速建立起革命友谊，为以后的比赛打下良好的基础。所以梦中我们预备的所有场景其实都是根据荣耀的地图设计的。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孙翔点了点头。“听起来好酷。”他评价道，“可我没觉得有什么效果啊。今天早上我还……”

“嗯，那主要是因为吧，这个特训的过程中出现了一点意外。”江波涛解释道。

“你的潜意识攻击性过强，对来自外界的入侵发起了极其强烈的抵抗，远远超出预期。打个比方，就好像我们一群二十级的人，误打误撞地进了你这个四十级的副本里，很容易就要团灭了啊。”

“可二十级根本进不了四十级副本的啊？这个设计不合理。”

“的确是不合理，所以才导致了差错的产生。”江波涛想到这件事，明显有些心累，“总之当时情况有些棘手，我们几个都被你的意识驱逐了出来，只有小周还留在里面。大概因为起初小周就和别人所处的位置不太一样，为了塑造核心嘛。但冲击也对小周的意识造成了影响——他完全将自己当成你梦中的一个人物，不记得自己原本的身份了。也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的潜意识停止了对他的攻击。”

“根据小周醒来后汇报的情况来看，这一次特训倒也不算完全没有效果。你和他至少建立了……嗯……信赖的关系。”江波涛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周泽楷在旁边窘迫地咳了一声。

“唉不逗你们了，我得赶紧说完睡觉了，”江波涛说，“问题在于，迅速离开梦境的方法只有死亡和下坠这两种，以当时你们梦中的情况都很难自行做到，再加上梦中时间流逝会和现实生活中不一样，为避免你们睡得太久，我们只好重新介入你们的梦里帮你们醒过来……那什么，手段稍微，暴力了一点……你不要介意啊。”

怪不得醒了之后还觉得肚子疼，孙翔想，敢情是被你们打的啊。

江波涛看到他脸色不善，大致猜到他想什么，连忙说：“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了。因为特训团队不专业而导致了事故，俱乐部那边已经去找他们算账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反正是个梦嘛。不过之后要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可一定要说，我们找他们索赔去。”

看孙翔还直愣愣地看着他，江波涛终于委婉不动了，直白地下了逐客令说：“还有别的问题吗？没别的事都快点睡觉吧。以后当队友的日子还长，慢慢问不着急。”

 

回宿舍的路上孙翔和周泽楷并肩走着。不到几步路，就到了周泽楷宿舍门口。周泽楷掏出钥匙开了门，却没有进去。孙翔看他的眼神，觉得他好像在用全身的力气来想一句话。就这样还说不出来。

梦里的周泽楷要胆大许多了，孙翔想，可是这一个也讨人喜欢。真叫人没办法。

孙翔手插在口袋里，一副特别酷特别无所谓的样子，说：“走廊蚊子多，你还想我站多久啊？”

 

于是在这个蚊子特别多的夏夜里，孙翔躺上了一张陌生的床，枕着一个陌生的枕头，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开始了一个熟悉的吻。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孙翔把全部的被子都紧紧裹两个人在身上，他觉得这种密不透风的感觉特别的好，况且被子上还有一股暖洋洋的香味，非常好闻。孙翔兴奋得有些睡不着，精力旺盛地翻来覆去，折腾得周泽楷也没法睡。夏天天亮得早，眼看着屋子里面一点点亮起了蓝色的光。周泽楷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孙翔按进了怀里。

孙翔安静了两秒钟。然后又挣扎地抬起头：“周泽楷……”

周泽楷将食指放在唇上。“嘘……”他说。

“好好好。”孙翔无奈闭上眼睛，“又要做梦了，真麻烦，都快分不清哪边是真的了。”

周泽楷拍了拍他的背，他感到孙翔虽然安静，但心跳得很快，或许期待他说些什么。

周泽楷想了想，发现这个位置他刚好够到孙翔的耳朵。这样的姿势让他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他忍不住用嘴唇贴住孙翔的耳朵。

“我是真的。”周泽楷说。

 

end